1988年,剛從杭州師范學院畢業的馬云,報了杭州電子科技學院,當了一名英語老師。
90年代剛畢業的大學生,可以分配工作,成為學校的老師,如果愿意,可以一直閑置到退休。
后來的故事才讓我們知道,馬并不在這里。沒過幾年,他辭去了教職,下海創業。
1999年創立的阿里巴巴,讓他從一個接連高考失利、求職屢屢碰壁的失意青年,變成了改變億萬人生活、創造電子商務神話的中國首富。
無獨有偶,同樣是在浙江,還有一個傳奇人物也是老師,最后登上了首富的寶座。
只是不同于“馬爸爸”的高調和隱秘,他因為極其低調的性格和敏感的發家經歷,很少出現在公眾視野中,但關于他的傳聞卻一直在民間流傳:
從2萬元起步,現在身價數百億。
實際控制兩家資產超千億的上市公司,但不在公司任職,
備受關注,但未接受任何媒體采訪。
他就是浙江新湖集團董事長黃偉。
從中學老師到個體戶
2010年,黃偉在溫州年度人物頒獎典禮上被評為“2010年全球十大溫州年度人物”之一。
當時介紹黃渤的獲獎感言寫道:“他低調而神秘。作為首富,外界只知其名不知其人。他是幕后高手,指揮無數資本運作。”
“黃渤低調是有原因的,因為他是溫商里的另類。”溫州官方曾這樣評價黃偉。
回顧黃偉在成為富豪之前的道路,確實與常見的生產制造銷售一條龍的“溫州模式”不同。
他是靠炒資本發家的,和其他浙商真的不一樣。更神奇的是,他過去在投資上邁出的每一步,似乎都像是天助,他只是踩在了機會的節點上,沒有任何失算。
1959年出生的黃偉,如果不是母親開服裝廠意外虧損巨款,為了還債被迫“下海”賺錢,今年可能剛剛從教師崗位上退休。
黃偉,1983年畢業于溫州師范學院物理系,分配到瑞安中學任教。他個子不高,在人群中不顯眼,甚至因為話不多而很少被人注意。
多年以后,以前的同學回憶起他已經是溫州首富的時候,只是評價說“整個人沒什么特別的。他學習好,安心。”
在一所中學工作不久,他被調到溫州市委黨校。黃偉一邊工作,一邊開始研究股票和期貨。他和圍棋一樣,對數字有著天然的興趣,對市場牌桌上的大大小小的數字著迷。
他平時話不多,和同事討論股票期貨的話題時明顯很開心。
20世紀90年代初,隨著改革開放的熱潮,沿海地區掀起了一股浪潮。
黃偉的兒子黃立成出生于1990年。黃偉嘗到了初為人父的喜悅,也感受到了很大的壓力。一方面是家里的巨額債務,一方面是增加了養家的負擔。
觀察了一段時間后,黃偉從黨校辭職,開始了自主創業。
祖籍溫州的浙商,有“東方猶太人”之稱。上世紀90年代出國的那批人,現在在海外打拼,幾乎壟斷了當地的輕工業。
留在溫州的人大部分都去了同一個方向——外地一些國有商場的“打包專柜”。
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溫州人,黃偉骨子里流淌的商業基因,讓他對財富的機遇特別敏感。
1991年,黃偉在離上海不遠的杭州國際大廈租了兩個柜臺,賣眼鏡。因為利潤可觀,靠著一個小攤生意,黃偉賺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2萬元。
當時萬元戶的工資真的是一筆巨款,而這兩萬塊錢就像變魔術一樣,短時間內在黃偉手里呈幾何倍數快速增長。
20世紀90年代初,股票并不為公眾所熟悉。1992年,在上海買股票甚至需要一種叫認購證的東西。面對新生事物,大多數人的態度是觀望,但黃偉對其中的商機是敏感的。
“我沒敢買。他一口氣買了很多,后來(一張認購證)被炒到了幾千塊。”黃偉的老同事回憶往事,依然感嘆他的大膽。
賣眼鏡賺的兩萬塊錢,他到處花錢找人幫他用身份證買股票認購證。30塊錢一張,花了2萬多,黃偉拿到了幾百張認購證。
就在人們還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么做的時候,一群在股市上賺了錢的人突然讓大家意識到炒股是可行的,并且躍躍欲試。
而此刻,手握大量認購證的黃偉,就等著坐收漁利了。30元買的認購證最高峰在黑市賣,黃渤一夜賺了800萬!
曾經在浙江黨校與黃偉短暫共事過的同事曾這樣評價黃偉,“他能不斷找到風口,找到熱點,很厲害。他所涉及的板塊都是這樣,他掌握了一定的領先地位。”
倒賣認購證賺來的800萬,把黃偉真正打開資本市場的鑰匙交給了他。
從“327國債”進入資本市場
2008年4月29日下午4點,金庸公司老板魏東從位于北京“威海金梓苑”的家中跳樓身亡,享年41歲。
關于他的死因一直眾說紛紜,有各種版本的猜測。魏東早年白手起家,在1992年震驚中外的“327國債”事件中一舉成名。
他所領導的派系,不僅獲利70多億,日后也讓無數大腕在資本圈回響,包括1994年以2億資本注冊成立新湖公司的黃偉。
令人意外的是,一向回避媒體和外界關注的黃偉,卻罕見地在動亂之時現身北京,為魏東的追悼會送上花圈。
兩個表面上看似毫無交集的人,背后卻有著久遠的歷史。
賣認購證給了黃偉足夠的資金盤活。更重要的是,一直關注期貨市場的黃偉不僅有資本還出現了貴人,人生中一個重要的機遇來了。
魏東是國開行在一家證券公司的交易員,而當時的黃偉是國開行最大的客戶和受益者之一。
兩人相識的時間沒有明確的記載,但在隨后的投資中,無論是股市投資還是對證券公司蔡襄證券股權的競購,新湖和金庸的腳步都驚人地一致,幾乎不能認為是巧合。
“黃偉聽魏東的。”身邊的人曾經這樣評價兩者的關系。雖然魏東比黃渤小8歲,但黃渤非常認可魏東的才華。
據傳,時任主管經濟工作的常務副總理朱镕基看了黃維的交易記錄后大為驚訝,親自給他打電話。
黃偉跟著魏東玩“327國債”,一舉獲利7.5億,在資本市場一步步走得越來越遠。
在被稱為“327國債”的事件中,像黃渤一樣獲得暴利,成為億萬富翁的人不在少數。
然而,像一個詛咒一樣,巨額資金也在蠶食著大大小小的涉案人員。現在只有低調的黃偉還留在資本市場。
低調沉默的黃渤一直在努力削弱自己在外人眼中的存在感。
“黃渤很低調,但這不能理解為謙虛。”和新湖系打過交道的人這樣評價黃偉,他在公司辦公室沒有任何頭銜標識。
但早在10多年前,參加一個低調的商務聚會的黃渤還不善言辭,卻帶了一個保鏢,這在當時是很奇怪的。
不過,對于需要見面的聯系人,黃渤向來擅長長袖善舞,外人看不到。
自古以來,官商不分,黃維深知這個道理。
在積累了足夠的資本,需要合適的人力來調動資源之后,黃維把目光投向了浙江當地的政界。
“黃維善于掌握人脈,尤其是和一些關鍵人物,懂得把握尺度,既不太接近權力,也尊重權力。黃維本人從商以來,從未擔任過全國人大代表或CPPCC委員。”一位觀察新湖系多年的溫州學者這樣評價黃維。
1996年,嗅到房地產商機的黃偉一舉拿下溫州瑞安外灘的開發權,正式進入房地產行業。
此時,黃渤的新湖也正式實現了地產、期貨、股票三線并進。
而這個輝煌的開始,就是黃偉費了很大力氣從浙江檢察院挖來的鄒麗華。他可以說服鄒辭去公職,加入公司。黃偉的用人能力可見一斑,效果也說明黃偉的眼光有多準。
“政府官員一般懂經濟,水平高,有政治資源和背景,是辦企業的好人力資源。”一位專門研究溫商的經濟學家曾經這樣評價新湖系的官員和高管。“黃渤善于利用這種資源,并把它運用到極致,這一點也很搶眼。”
隨著房地產行業的逐漸壯大,新湖開始走出浙江,先后在黃山、蕪湖、上海、遼寧沈陽、山東泰安、江蘇南京等地開發項目。
自2000年起,新湖集團連同其子公司寧波佳源實業持有紹興百大29%的股份,成功控制紹興百大,并將其重組為新湖創業。此后,新湖又相繼控制了新湖寶和哈爾濱高科。
黃成為三家上市公司的實際控制人,一個新的湖系誕生了。
市場在變化,前路未卜
2019年,黃渤和妻子李萍以330億身家榮登福布斯富豪榜,第四次問鼎溫州首富的位置。然而,與其他愛露臉的富商不同,他們甚至在網上找不到這對夫婦的照片。
僅在2020年,夫妻凈資產迅速下降至102.5億,一年縮水70%!
黃渤資金鏈緊張的傳聞再次掀起波瀾。矛盾的是,作為房地產開發公司,新湖的房地產收入少得可憐,甚至有幾年是零收入。
而且新湖公司是做房地產起家的,黃偉卻從來沒有在土地拍賣現場或者浙江地產圈的各種聚會上露過面。
與此同時,黃偉旗下的新湖公司也在積極投資不同的金融領域。從遭遇猛烈催收風暴的“51信用卡”,到巨虧1500萬元的區塊鏈公司“趣鏈”,黃偉的投資業績似乎經歷了一些波折。
靠買賣股票和期貨發了大財的黃偉,自始至終都有一股資本運作的激情。早在新湖成立之初,黃偉就布局了金融+地產的公司架構。
黃偉的投資領域不僅涉及銀行(中信銀行、盛京銀行、溫州銀行)、證券(蔡襄證券)、期貨(新湖期貨)、保險(陽光保險),新湖系還與中植系合作了財富管理公司新湖財富。
但這些都沒有滿足黃渤對資本的胃口。2017年,黃偉名下的新湖出資7.44億元增資,最終于2013年競標后成為溫州銀行最大單一股東。
金融牌照的豐富,促成了黃偉創建自己的投資帝國。只是跟上了時代的潮流,但氛圍卻在不知不覺中悄然改變了。
2019年7月初,溫州銀行收到8張監管罰單,原因包括:
對大股東及關聯方的信用集中度管理嚴重疏忽;
關聯方融資業務管理不到位;
單個集團客戶信用余額管理嚴重疏忽;
為企業收購商業銀行股權提供融資支持;
以‘清股實債’的方式為房企支付土地款提供融資支持。
直指溫州銀行與大股東的關聯。
沒有指名道姓,溫州銀行第一大股東新湖地產再次被推到輿論的風口浪尖。
這也證明了黃偉的房地產生意并不紅火。2019年,新湖寶總負債率達到1093.32億,是其上一年全年銷售額的6.47倍。
雖然高負債率對于房企來說并不少見,但相比新湖寶的銷售額和負債率如此大的差距,對于未來的發展還是持觀望態度。
結論
從早年認購股票權證,到進軍期貨、房地產市場,再到后來的礦業、信托,再到今天的互聯網金融、區塊鏈。只要有資本,就吸引黃偉的目光,永遠在前方拼搏。
然而,一個人能永遠走在前列嗎?總能確保自己所向披靡?
大概率是不可能的。
我曾經依靠時代的機遇或者個人的運氣獲得巨大的財富,實現自我價值。
但是這種“運氣”能走多遠呢?傳說中的“327詛咒”真的存在嗎?魏新湖何去何從?
這個你怎么看?
——end——
作者:袁方槍槍
參考資料:
1.避雷帶Y“高調新湖未知黃薇”
2.借此機會資助《蔡襄證券的沉浮:黃偉恩怨二十年》
3.野馬財經《豪門沉浮|新湖寶入股綠城,神秘溫州富豪》制作部《二十六年》
4.溫州名人《溫州最神秘首富黃渤:從2萬到290億的傳奇》
5.騰訊財經“溫州首富隱憂頗多:從賣眼鏡到身家230億,如今債務面臨挑戰。”
6、岳濤《再會,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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