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江晚報小時記者盛偉文/攝

通訊員謝偉·徐寧寧

這個季節，是衢州市柯城區石梁鎮楊家院村橘子豐收的季節。滿山遍野的橘子園里，隨處可見忙碌的割橘人。

62歲的舒老人的橘子已經基本賣完了，這多虧了衢州柯城浙西醫院的醫生。今年，夏醫生利用微信朋友圈，為老舒賣了幾千斤橘子。

2003年，舒大兒子的妻子患了癌癥，沒錢化療。主刀醫生夏立華支付了她500元的住院費，并且沒有寫任何證據。5年后，舒拿著500元還錢，而他的妻子已經去世4年了。

感動的從此與舒成了朋友。橘子熟了，就幫著舒去賣。

從衢州市開車到石梁鎮楊家園村需要40分鐘。橘子一直是當地村民的主要收入來源。

山腳下一棟兩層的破舊樓房，是獨居的舒長子的住處。他唯一的兒子小舒在城里工作，他的妻子魏已經去世15年了。

他妻子魏的畫像掛在客廳正上方的墻上。“劉娜，夏醫生經常來看我們，幫我們賣橘子。她是個好醫生，也是個好人。”

魏死于卵巢癌。她去世的那一年，魏才38歲。

2003年初，魏感到胃里有東西在生長，疼痛難忍。舒帶著妻子來到衢州衢化醫院進行治療。經診斷，魏患有卵巢癌，需要手術治療。當時，主刀醫生是32歲的女醫生夏立華。

手術很成功，但化療費用卻成了舒一家難以逾越的門檻:舒的經濟來源主要靠種橘子，除了自己的日常開銷，幾乎沒有盈余，住院費和手術費都是親戚朋友湊的。后來，化療的費用確實超出了舒的財力。

魏不愿接受治療，她和舒一起找到，要求出院。“夏醫生，我們真的沒錢。”

夏立華說，“不要想太多。先治療。我先給你500元化療費。不用還，也不用操心”

事實上，當時夏立華的月薪還不到2000元。“我不忍心看著一個年輕的生命因為缺錢而結束。”

舒夫婦拿著500元錢哭著說:“夏醫生，錢我一定會還的。”

“別著急還錢，先治病。”夏立華安慰道。

2]妻子去世四年后，他帶著自己的筍干上門還錢

2004年春天，魏在經過四次化療后離開了人世。為了給妻子治病，舒已欠下近20萬外債。

舒的大兒子決定在有生之年還清所有的債務。他設定了先還錢給外人，再還錢給親戚的順序。

張子舒在工地上搬磚、扛水泥，一天能掙一兩百塊錢，把掙來的錢全部還給村民，還錢的時候還有象征性的利息。“人家銀行里的錢也有利息，應該增加。”

2008年初，舒先生背著500元錢和筍干，坐上了開往衢州市的汽車，他決定向還錢。

一上車，他就撥通了的電話:“夏醫生，我是舒，魏的丈夫。我妻子已經去世四年了。那年你給我交了500塊的醫藥費。我今天會還錢的。請告訴我你的家庭住址。”

已經忘記這件事的夏立華大吃一驚。“沒想到舒長子還了錢。那一刻，我真的很感動。我真的覺得他們是最簡單、最善良的人。當時我就下定決心要和他們做一輩子的朋友。”

那天中午，給大兒子舒做了一頓午飯。“舒，如果有什么困難，就告訴我。你可以把我當成你的妹妹。凡是能幫忙的，我都會盡力幫忙。”

感動之余，決定常去舒家看看。舒家的情況讓很難過:家里幾乎沒有像樣的家具，到了適婚年齡的兒子也嫁不出去。

“舒，我來幫你賣橘子。”夏立華的話是真誠的。

舒長子含著眼淚答應了。

從那以后，每到橘子收獲的季節，夏立華都會主動幫忙推銷橘子。即使在年景不好的時候，花都也會賣舒的橘子。

除了種植橙子，舒一直在建筑工地當苦力來還債。“按照陌生人先于親戚還債的順序，我已經還清了外人的債務，現在只欠親戚10萬。前幾年工作時摔了一跤，沒有勞動能力。親戚的債務只能由我兒子來還。"

微信業務是近幾年才出現的。每到橘子收獲的季節，李霞花都都會在微信上為舒長子賣橘子。“我愿意做老叔的微信生意。”

這幾天，舒的大兒子有些便血，開始幫老舒聯系肛腸科的專家。“聯系好之后，我會帶老舒去檢查。他是我的親戚，我會盡力幫助他。我們的友誼這輩子都不會中斷。”